肋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。不是那种刚受伤时撕心裂肺的锐痛,而是像有无数细小的虫豸,借着药汁的暖意往皮肉里钻,痒中带麻,麻中裹着钝痛。他知道这是伤口在愈合,新生的肉芽正笨拙地攀附在破损的肌理上,可偏生这愈合的滋味,比当初被刀划开时更磨人。就像有人拿着钝刀在骨头上反复拉锯,提醒着他此刻的脆弱。
锁元散的药力还在四肢百骸里游荡,让他浑身带着卸了骨头似的酸软。指尖碰一碰床沿的锦缎,都觉得那料子重得像块铅。这感觉让他烦躁 —— 他空一生信奉力量,信奉刀快可破万法,在暗影堂的冰窖里,他能徒手捏碎冻成硬块的血痂,能在断水断粮三日後仍一刀刺穿靶子的咽喉。可如今,他却像只被拔了爪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