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醒得很快,一睁眼便坐起,像是早已等候那一刻多时。
屏幕上闪着一个陌生号码,归属地: 云南·香格里拉。
他皱眉。香格里拉这个名字,在他脑中像飘过一缕旧梦的烟尘,莫名熟悉,却又无从追索。
他接通。
林教授,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,语速缓慢、咬字清晰,每一个音节都像精确设定好的参数,我们在香格里拉殡仪馆发现一具无名男尸,指纹、DNA、虹膜……全部与您本人完全一致。
林垣怔了一下,侧头看向床头闹钟,确认今天是 7 月 18 日。他还活着,毫无疑问地活着。
我现在……在接电话。他缓慢地说,语气并未质疑,反而更像是在自我确认。
我们知道。对方的语气没变,但根据官方记录,他死于三天前晚上九点二十三分。
短短一秒的静默后,电话挂断。
林垣看着黑掉的屏幕,思维一瞬间空白。
他不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——既非惊慌,也不是困惑,而是一种极度冷静下的悬浮感,像在一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