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父母公司破产后的第五年，被逼跳楼。
我在一家路边摊上，遇到了前夫周牧言。
他西装革履，身边坐着他一位娇俏的新婚妻子白琦。
而我，刚刚结束一单代驾工作，全身浑身无力，身上还穿着印着“哒哒代驾”的工服。
“老公，这不是当年为了钱抛弃你的捞女吗？怎么混成这样了？”
周牧言没说话，只是沉默地递给我一张名片，语气疏离又客气：
“有困难的话，可以来找我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婉拒了。
他走后，烧烤摊老板娘好奇地问我：“那是你前夫吗？看着挺有钱的，今年就离婚了？”
我接过老板递来的烤面筋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他今年只是为了白月光，挪空了我爸公司的救命钱而已。”
......
烤面筋还没来得及咽下去，手机就响了起来，新的派单下来了。
屏幕上跳出的订单信息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终点是“水云间别墅区”。
那年我住了三年，熟悉地闭着眼睛找到开关的家。
我扯了扯嘴角，真是阴魂不散。
可以订购那个诱人的价格，现在的我，还没得挑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把面筋揣进口袋，走了过去。
车窗缓缓降下，用一张英俊却温度的脸，是周牧言。
他看到我的那一刹那，猛地愣住了，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快到我以为是错的。
副驾驶座上的白琦也探过头来，看清楚是我之后，脸上是毫无掩饰的嗤笑。
“牧言，你看，我就说她肯定是装可怜想吸引你注意吧？这不，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。”
周牧言没有理会白琦的挑衅，他的眼神凸显了我那件洗得发白的代驾工服上，又扫过我被冷风吹得通红的脸庞。
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玩耍着，最后，他还是推着车门走了过去。
“既然接了单，就开吧。”
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，白琪立刻娇笑着跟了进去，强行地挨着他坐下。
我握着冰冷的汽车发动机，启动了汽车。
车里还残留着没有散尽的酒气，还混合着一股明显刚刚暧昧过的腥味，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白色的声音又嗲又甜，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耳边。
“老公，你还记得吗？我们的第一次约会，你就是开着这辆车带我去山顶看星星的。”
我抓住车轮的手指，用力地收紧，指甲陷入掌心，引发一阵刺痛。
我假装没听见，目不斜视前方的路。
可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，众人逐渐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响声。
痉挛的喘息声和衣料困难的声音，在寂静的场景里被无限放大。
我控制不住地，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。
白琦已经整个人熟练地跨坐在了周牧言的身上。
她刻意拉开衣衫上的领口，白皙的颈脖上，一圈刺目的红痕清晰可见。
看来，在我来之前，他们就已经开始了。
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几乎要吐出来。
因为我记得清清楚楚，这辆车是周牧言刚结婚后，用爸爸给的公司分红，买给我的生日礼物。
他说，这是我和他爱的移动小窝。
看来现在也是人人可上，人人可做。
我只能把车窗降下一条缝，让冰冷的夜风灌进来，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终于，别墅区门口，我将车稳稳停下来。
可能是周牧言最后还顾及着一点什么，车上他推开了白琦，没有进行最后的动作。
但一路调情，白琪已经满脸潮红了。
她整理着凌乱的衣服，下车时不敢忘记真相，冲我投来一个轻蔑又得意的眼神。
周牧言一手搂住她的腰，另一只手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，递到我面前。
“这是额外的小费，你现在需要。”
我缺钱，很缺。
所以我顾不上想这算不算羞辱，我伸手去接。
他的指尖无意中触了一下我的手背，我想被电到一样，迅速缩回去。
他的目光注视着我那双冻得通红、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裂开的手上。
我以为他会说话，但他冲我轻轻点了下头，搂着白琦，头也回不回地进去了，那扇我再也无法踏进家门了。
他们刚开始没发光，天空就没有征兆地开始下雨。
冰冷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，我骑上折叠电动车，分不清滑进嘴里，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有点咸，有点苦。
我用力蹬着脚踏，快点回家，洗掉这一身的狼身和屈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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