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，刺骨的冷，还有股子……羊膻味儿?
苏莹猛地睁开眼，差点被晃瞎。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，也不是她家楼下那该死的霓虹招牌。
头顶是……兽皮?粗糙的毛边蹭着她的脸，硌得慌。她想抬手揉眼，胳膊沉得像灌了铅。
阏氏宁胡阏氏醒了长生天保佑
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旁边炸开，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。
苏莹偏过头，看见个穿着毛边皮袄的小丫头，正捧着一碗黑乎乎、冒着怪味儿的汤药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。
阏氏?啥玩意儿?宁胡……这名字咋有点耳熟?
等等，她不是从二十一楼跳下来了吗?林远那个王蛋的短信还在她脑子里闪呢
她下意识去摸脖子后面——跳楼时颈椎骨折的地方。
指尖触到的不是绷带，而是一道结痂的刀伤位置分毫不差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，比跳楼那会儿还冷。
镜子给我镜子她嗓子哑得厉害，像破锣。
小丫头阿诺（她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名字）手忙脚乱地捧来一面磨得锃亮的铜镜。
镜子里映出一张脸。远山眉，丹凤眼，皮肤苍白得像雪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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